白癜风治疗贵不贵 https://m-mip.39.net/czk/mipso_4513569.html年开启的这个《CALLING》访谈在完成前3篇后,湖北疫情爆发以及间或沮丧的情绪让我中断采访两个月。一方面“自我实现”的人生目标仿佛突然更迭为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活下去”,另一方面“适合的工作”和“合拍的恋人”类似,都偏重于个人化的主观感受,复杂的大问题哪来普适性的参考答案,好像也不是多新鲜的事情。
艾萨克·阿西莫夫有篇名叫《真爱》的短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天才程序员非法利用拟人的计算机程序从全世界的大众数据库中寻找自己梦想中的完美女人的故事。假如真有这样一款全知全能的程序,输入筛选规则,就可以匹配出理论上你“最适合”的工作与“最合拍”的恋人,有多少人会困在第一步?
对有的人来说,发现热爱的东西就像一见钟情;对另一些人,习以为常的东西因为视角的转变成为热爱。无论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还是逐渐呈现的“Epiphany”,生命都因为完全不同的投入而彻底改变。在我看来,赋予工作以意义,夸大了主体积极解读的能力,就像真爱幻觉,不过妖魔化了客体与客体之间的差距。
推理能让我们得到任何我们想要的结论,因为,当我们想要相信某些东西时,我们就会问“我可以相信它吗?”,而当我们不想相信时,我们问的却是“我必须相信它吗?”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几乎总是肯定的,而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则总是否定的。
我相信人与人之间片刻共鸣的真实,就像叶叶告诉我,她也超喜欢《神们自己》的第二部分,我们都高兴地不停哈哈哈。这个访谈继续做下去是为了记录更多这样的时刻,而不是提供一种快乐而无用的幻觉。我希望主动选择更有觉知地生活,期待人与人之间、人与世界之间,能够进行深刻的互动、建立有意义的联结。其间的路要怎样走,只有每个人自己去发现。
叶叶是一位学了八年医学(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却转而去出版社实习的营销编辑。找到这份工作后,她发了朋友圈,身边的同学都夸她有勇气,但是对她来说,离开不需要勇气,在医院工作才需要勇气。
*以下为访谈正文*
“医院,我喜欢读书”
《CALLING》:你最初学医,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的专业,又因为什么放弃从医,转而去出版社做编辑呢?
叶叶:其实我从初中到拿到高考成绩之前,只想读语言类的专业,也一直有自己心仪的学校。拿到成绩后知道自己不能读那所学校,有些“自暴自弃”,说那我其它学校也不要读。我的爸妈就跟其他普通家长一样,希望我能做老师或者医生。
高三的时候,医院调理身体,所以有一位比较熟悉的医生。那位医生很年轻,应该也是成为医生不久,对病人非常热情,也很温柔。在填志愿的时候,我想到了那位医生,想成为那样好的人。到我大学一二年级时,我妈还带我去那位医生那边看病,但是每次去都能感觉到医生的变化,她对病人一点点变冷漠,我们也渐渐不去看病了,这是后话。
我原本就很喜欢买书读书。到大学后,我爸说了句好好学医,不要看杂七杂八的书。然后,我就真的那么多年没有怎么看课外书。大五那一年看韩剧,里面的主人公的身份是作家,所以会出现一些书,当时有个网友在评论里问我能不能扒一下在电视剧当中出现的某本书,所以我就去了解了那本书,然后分享在微博,之后也买了那位作家的中文版本作品。那是我时隔多年之后第一次读书,真的感觉到自己活过来了,这种感觉非常真切。
我大学之后,每一年至少有一次会因为压力太大、太忙、太累而哭,是嚎啕大哭那种,我以前没有这样过。我们医院,我很怕跟病人接触,我有恐惧感,我怕病人出问题,我觉得我无法承担生命的责任。对于临床思维,我觉得有时候好像触摸到了,更多时候我觉得自己没有。很明医院。
我在进入研究生阶段之前,就跟家里说我不想当医生。我妈觉得无所谓,但是我爸一直不同意,后来因为一些事,我爸同意我去做别的工作,他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想和书在一起”,他说那你去当图书管理员吧,那是年2月的事。
年年底,我开始帮朋友的韩国相关微博账号做翻译,后来在另一个账号持续日更韩国文学相关,当时的代号就是“图书管理员”,19年因为太忙就退了不再做日更,偶尔帮忙翻译长文。正好因为有这一年多的积累,所以年3月参加了大韩民国驻上海总领事馆下属的韩中青年外交团,4月开始做自己的账号。
也是去年春天开始,朋友建议我可以看看出版行业,所以开始